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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喻A to Z活动】M-Match

Chapter1

眯着眼睛盯着树下的几片落叶,喻文州的心骤然一紧,摸了摸怀里那个扁平的小盒子,叹了口气,握紧了藏在宽大术士服里的孔雀翎,抬起头朝树上郎朗开口:“哪路的英雄,下来说话可好?”

一阵风吹过,树梢动了动,方才还空荡的的树杈上不知何时靠坐着个青年,棕黄色的利落短发,一身江湖人最常见的剑客打扮,腰间看起来也是一把未出鞘的制式的长剑,只是在剑柄部位缠了一圈细细的红线。

 

那个青年侧过头来,一只手扯了一把树叶,还真的就从树上跳了下来,冲喻文州露出一个干净至极的笑容:“诶,你怎么发现我的,这么敏锐?不要告诉我就看这几片树叶啊,我对隐蔽可是很有心得的啊,去叶不修家偷鸡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呢!”

 

来人用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轻功,只是江湖上最普通的入门轻功。喻文州心底做了个判断,低下头踢了踢地上的那几片树叶,冲对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不,你其实藏得太好了,我完全没发现······”

那青年也是脑子转得极快的人,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好啊,原来你诈我!诶不,不对啊,就算你要诈我,那为什么你猜在这片地方,这棵树上有呢?难道你每走一段路,都对着一棵树这么喊?”

 

要动手的人根本不会有这么多废话。而且,这个距离,作为一个术士,抵抗也没有任何优势,倒不如大方一点根本不做防备。喻文州将攥紧孔雀翎的手指慢慢松开,那个精巧的暗器不着痕迹地缩回了术士服宽大的袖内袋里,笑意倒是加深了:“离这片树林三里外的地方,我看到的那些尸体总不能是人都同归于尽了吧。血都还没凝固多久呢,我就想啊,那个杀掉这些人的,也不能走太远啊。这附近三五里,可就这么一片树林不是?”

 

那个青年跨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不过是一拔剑的距离:“那为什么是这棵树?这么多的树,不要告诉我你是猜的啊。”

“猜的。”喻文州反倒是彻底放松了下来,眼睛随着笑容弯了弯,简短的两个字并没有把话说完。确实是猜的,猜这棵树上藏着个人,然而试一试罢了。毕竟,你藏得,太,好,了。

 

 

那个青年噗嗤一声笑出声了,打量了一圈喻文州风尘仆仆的长袍和袍角已经干涸的血迹,伸出了手:“有趣,有趣。这么风声鹤唳,这是在被人追杀吧?要不要雇个保镖啊,本剑··剑客不贵,包饭就可以哦~我叫黄少天,江湖之大就不问出处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喻文州也伸出了手握住了这只修长有力的手,能感觉到手掌关节处一层薄薄的茧子:“喻文州。”

 

喻文州感觉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变大了:“诶,那不是那个据说带着蓝溪阁密宝逃出长安的新阁主?那我岂不是抓了你回去就赚翻了?我说你这个人啊,行走江湖都不知道用假名的吗啊?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像本剑·咳,剑客这样高风亮节视金钱名利如粪土的人已经不多了好吗吗吗吗?”

 

“那,少天,这个名字是假的吗?”

黄少天被堵得咳了一声:“当然是真名了,我这么光明磊落的人!”

 

Chapter2

“所以你这明明是逃命,却大摇大摆地走了小半个月的官道?现在还拉着我接着走官道?我是不是应该赞你一句这心实在是够大的啊。诶,我说,你手里这是啥呢?”

这时候黄少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辆驴车,毛驴儿在前面拉着车走,人就懒洋洋的半躺在这半车的麦梗上。说这话的时候,黄少天晃着脚丫子,头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则是举着颗冬枣儿一抛,一张嘴那枣儿就掉进了嘴里。

这个从树上掉下来的青年好像天生就长了一张到哪里都吃得开的笑脸和永远关不上的嘴巴,所以他想要辆车赶路,人家就把这辆驴车低价卖给了他,还附送一筐甜冬枣和那个叫做翠翠的姑娘甜甜的笑容。当然,是喻文州掏的钱。

喻文州倒是跪坐在另一团麦梗上,背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个竹筒子晃了晃,也从框里摸了几个枣,听得黄少天这长长一串的问题,笑着将那冬枣捏碎了丢进竹筒子里:“是只蜂后,抓的时候花了不少力气。”说着就塞上了竹筒的塞子将它收进那如深渊一般广博的袖子里,“当然要走官道,不然少天这买来的驴车可不就浪费了?再说了,官道也有官道的好······”

 

这句话被一股劲风打断,一弯飞刀划出一道银光直直打向喻文州,恰好这刹那间喻文州微微一偏头,那飞刀就从他脸边擦过,钉在了官道旁的行道树上。

那头黄少天大大咧咧地跳了起来,那把制式长剑连着剑鞘就被握在了手里,数十个挥舞着砍刀的蒙面大汉从路边的茶馆里冲了出来。

喻文州这时候就在他背后,一把抓住了他握剑的手,然后将那装着蜂后的竹筒子丢向那些大汉,回腿踹了那小毛驴一脚。

 

那毛驴一下子飞奔了起来,带着两个人竟不比寻常马匹跑得慢,黄少天慢慢放下了举起的长剑,只听得轻轻嗡的一声,看被他们甩了一小段距离的黑衣人已经在地上瘫倒了大半。

黄少天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后面看起来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也估计追不太上来的黑衣人,收回的目光盯着喻文州握住他的手腕的手,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像一只读书人握笔的手,而喻文州这个人,也像个读书人一样。黄少天把剑挂回腰间,又坐回了麦梗垛子上,语气语速还是那样暖暖的,好像他们两个在淡定地讨论今天午膳该怎么准备:“哟,厉害了啊,长刀门这些掩饰都不太会的糙汉最大的特点就是粗糙耐抗了啊,抗药性我就不说了,就算是毒蜂蜂后,从那小筒子里出来也得晕上一阵,而且蜇人发作也少说在半刻左右,所以说啊,这里头是怎么回事?”

不紧不慢收回了手,打了个响指,又是嗡的一声,那只蜂后就这样飞到了他们的车后,坠在后面,喻文州就这样淡定地像在喝茶而不是在逃命一样补完了他被打断的话:“官道也有官道的好,可以提前做准备不是?我不过是用炼制的催熟粉做引子催开了这官道边的槐树花,然后用精神力控制了一下这只马蜂蜂后而已。”

好嘛,马蜂毒和槐花花粉混起来是烈性麻醉剂,这官道一路上的槐树,提前捉好的马蜂,果然是,提前准备,好玲珑的心思。黄少天勾着嘴角啧了一声,反手握住了喻文州的手一用力将他拉倒在车上,一只细小的剑簇叮的一声被剑鞘弹开,他朗声笑着人却已经足尖一点飞上了半空:“长刀门都来了,那些个躲在那群傻大个之后放冷箭的鬼簇帮当然也来了,风头怎么能被你 一个人抢了,来来来看黄爷爷叫你们做人,看剑看剑看剑看剑!”

 

喻文州坐起来,还有空空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操纵着毒蜂在一旁掠阵,他仰头看着那身法轻灵的剑客游走在一群黑衣人之间,明明是最普通的江湖剑法,最普通的江湖轻功,甚至那把制式长剑依旧没有出鞘,但是他的剑就是比别人快一点,那剑鞘一下去,必然准准点在人太阳穴,气海等命门上,然后那个人就再也起不来了。

那个瞬间,他看到黄少天反手一个肘子又撞飞一个黑衣人,回过头看了喻文州一眼。喻文州心里蓦地动了一动,不知道这个人若是利剑出鞘,又是怎样一副光景。

Chapter3

“不会吧,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值得写进话本里的传奇,江湖上明明就是传你为了蓝溪阁秘宝篡班夺位,还抢了掌门令牌,谁抓到了你谁就能控制整个蓝溪阁,连微草堂那边都开出了额外的悬赏。所以不过就是蓝溪阁那个老不修阁主在每月修习课考校中同你对战输了三次,就气得做了甩手掌柜?退票!我要退票!”

“明明是少天你想听了啊,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黄少天听得这话,蓦地靠近了半分,盯着喻文州的眼睛问:“如此说来,你便是当今武林术士第一人?”

听得这话,喻文州向来带着笑意的声音严肃了起来:"魏掌门虽不是我的亲传师傅,我的功夫却跟他是一路的,我不过花了3年时间,将我能想到的,魏掌门的路数变化通通想了一遍,做了准备,只是这样而已。而我这样的门内弟子,蓝溪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掌门又哪里会针对性的研究我呢?以有心算无心,本就占了大大的便宜。掌门若是敌人,哪里会给我这么多时间准备?所以江湖传闻这种东西呢,三分真七分假,当笑话听听就好了。我目前,自然还不如魏掌门。"

“目前?”

“对,目前。”不卑不亢,喻文州直视着黄少天棕黄色的眼睛,这双眼睛在夕阳的余晖里似乎镀了一层金色,

 

黄少天却没有再问下去,率先移开了眼睛,目光转向一直坠在他们身后那只马蜂,刚刚那近乎凝住的空气和气氛一下子散了一样,“控制马蜂这种昆虫,可是需要极其强大的控制力和精准的啊,诶我说,你是个向导吗?”

好像有默契一般,喻文州从善如流地随着黄少天将话题从那个敏感的故事上转了开来:“这话可就让人伤心了,我可是个如假包换的哨兵,只是擅长精神控制而已。”顿了顿喻文州倒是笑了起来半带调侃地接下去:"可惜你不认识我们蓝溪阁的郑轩,他天天对着我的眼神简直跟看长歪了的白菜一样,说什么白瞎了你这么好的精神力,你要是个向导,铁定得是s级的,哨兵的卖点看的就是一身靠谱的腱子肉,你这样子很容易住孤身的啊什么的。我是学得不像,他那个人呀,这话得由他那样的神态语气说出来,才显得尤为有意思。"

黄少天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也笑了:“别听他胡扯,你看轮回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枪王,他家那口子不也是个跟他一样一身腱子肉比他还夸张的哨兵吗,人家两个一起过一样好的很,这种事情,合不合适,开不开心,终究是他们自己心里最明白的,旁人的或者世俗的讲法,也就跟你说的江湖传闻一样,当笑话听听就好了。”

“是啊,然而那家伙说的也有他的道理,所以啊,我的分化哨兵评定等级出来后也就再没动过找个向导一起过日子的打算,跟一个适合的普通人一起也挺好,反正我自己精神力强,也不需要向导给我做精神疏导。” 

“却不知道,天下这么大,有没有一个适合我的向导呢?”喻文州随手拨开挡在两人面前齐腰高的杂草,半真半假的说。

“天下这么大,天下毕竟这么大呢。”黄少天笑了笑,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

Chapter4

幽暗的山洞里点燃了一团篝火,喻文州无奈地收回了精神触角,慢慢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这次人数不是太多,可惜有一对A级的哨兵和向导,这个山洞躲不下去了,我们的移动速度和精力又都是劣势。”

“好家伙,你到底从蓝溪阁把什么顺了出来,你还真值钱啊,连青龙会的王牌剑客搭档都给请了出来。”黄少天抱着他那把至今未尝出鞘的剑在喻文州的注视中站了起来:“虽说你这是包了吃雇佣我的,然而再怎么样也是要给你拼命去的,好歹给我个实话?”

喻文州的手指紧了紧,终究从怀里掏出那只扁平的盒子,抛给了黄少天:“其实我打不开这个盒子。给你了,你才是,好歹给我个实话。你一开始是不是来杀我的?”

黄少天并没有否认,只是伸手拨弄着盒子,一阵精密的机关搓动声音之后,那严丝合缝的盒盖自动升起,扁长而垫着锦布的盒子里里面不过是一张二指来宽的布条,上面狗刨一样的字体写着:“哈哈,上当了吧!”

喻文州看到这张字条,怅然笑道:“我终究还是没能算赢魏前辈。”蓝溪阁掌门的令牌被他捏在手里,这时候喻文州竟不知道,自己应该放手,还是继续坚持了。

“哈哈,魏老大确实就是这样的人。”黄少天将那布条揉成一条再次塞回了盒子里,盖上了盒子,回身将喻文州紧握着掌门令牌的手指一只一只的扳开:“但是呢,他也不是输不起的家伙。我蓝溪阁的掌门,自然要是最强的术士,倘若你不能将蓝溪阁再次带回巅峰,夜雨便要亲自取你的性命。”

说罢,这天下第一的刺客妖刀就这样半跪在地上,将那块令牌仔细地系在了喻文州的腰带上:“你说了,这只是目前,你要说道做到。”

“那么问题来了,掌门,对于逃出包围,有什么建议和主张吗?”

 

Chapter5

“我倒是有个主意,我记得传说青龙会这两个王牌心高气傲,不喜欢和其他人一起行动,再往前两里路是个不错的围点打援的地形,可以来一波绕背,只要拿下两人中任何一个,剩下那个对付起来就没有什么难度。”

“只要抗过第一波攻击,我们就算赢了。”

“他们现在要追的只是我而已,我来诱敌,你打个埋伏。”

“你这个书生似得小白脸,就不要逞强了,他们手重一点,你就可以去见祖师爷了。”

“所谓物尽其材,我好歹是个哨兵,不会死这么快的。”喻文州反倒是笑得意味深长了起来:“让武林第一杀手妖刀夜雨去打正面战,会遭天谴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蓝溪阁的妖刀,竟然是个剑客,竟然是个向导。”

“我也没有想到,魏老大的接任者,竟然是个体能不怎么行却走精神控制风的哨兵。”黄少天只是抱着自己那把缠着红绳的剑慢慢走出洞口,忽而回头灿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里带了几分锋锐就在这黑暗中,直直的印在了喻文州的精神图景之上,“你要是被那两个家伙玩死了,我便杀了他们祭你,你要是能活下来,我就给你当副掌门。”

 

于是喻文州终于看到了黄少天利剑出鞘的样子。

当喻文州鼻青脸肿的被那个A级向导的精神牢笼逼在一角,A级的哨兵迫近,长长的砍刀已经让孔雀翎打出的铁弹左支右拙,最危险也是最煎熬的一瞬间,幽蓝色的光芒不过一闪,向导的背后就多了一条狭长的衍生到心脏的创口。精神结合的哨兵被自己的向导死亡激得一震,随即就被跳跃的蓝光格住了长刀,一颗铁弹精准的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这时候,那个锋芒毕露,为天下传唱的妖刀蓦地笑得张扬了起来,他一手甩了剑上沾着的血珠,另一只手一把抓过了术士袍宽大的领子,脸对脸呼吸可闻的距离里,他说:“嘿,我是个不会精神治疗只会杀敌的向导,你是个不需要精神治疗却打架都打不过向导的哨兵,所以,我的掌门大人,你想不想·····”

喻文州轻轻往前一倾,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这张滔滔不绝的嘴巴:“想啊。”

 

后记1:

江湖百晓生记事:荣耀六年初,蓝溪阁内乱,老掌门退隐,长刀门青龙会等十余小门派乘火打劫,新门主喻文州协蓝溪阁秘宝奔一千余里,历时三月,寻回蓝溪阁妖刀夜雨,再同蓝溪阁余部围点打援,步步反击,光复蓝溪阁。

此役后喻门主以算无遗策著称,为江湖又一战略大家,三年后天下第一大会,蓝溪阁登顶。

 

后记2:

 “老魏啊,本以为你们家那个聒噪但是战斗力残暴的小向导这辈子是找不到对象了,然而天下竟然也有这般身娇体柔然而脑子好的哨兵,我说,老魏啊,你这家伙为你的干儿子也是豁得出去啊!这便宜干儿媳妇还把你照脸突突了,你说以后见面了,尴尬不?”

“滚滚滚,叶不修你这臭不要脸的家伙,是不是才打了蓝溪阁的秋风?得了吧,他两合适不合适,他两自己知道就成。”

 

“万般缘法,不过合适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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